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敌人只能砍下我们的头颅,决不能动摇我们的信仰!因为我们信仰的主义,仍是宇宙的真理!
真正的诗人哪怕在做梦的时候也是清醒的。他并没有像着了魔似地被他的诗才所支配,而是牢牢地控制着它。他漫游在伊甸园的圣林里,就像在自己家乡的小路上散步一样自由自在。他高蹈于九天之上,却并未因之如痴如醉。即使身处地狱,足踏着燃烧的火灰,他也毫不灰心丧气;即使穿过天花板外的浑沌界和“黑夜的古国”,他依然毫不为难、得意翱翔。甚至,即使暂时让自己处于“心灵失调”的严重浑沌状态,他心甘情愿地与李尔王一同发疯,或者与泰门一同厌恶人类(这也算是一种疯病吧),然而,不管他发疯也好,厌恶人类也好,都不是毫无控制、任意泛滥的——
“我的事业在中国,我的成就在中国,我的归宿在中国。”
不修其身,虽君子而为小人。
多疑的人永远不能成为好朋友。友谊需要整个信任:或全盘信任,或全盘不信任。如果要把信心不断地分析、校准、弥缝、恢复,那么,信心只能增加人生的爱的苦恼,而绝不能获得爱所产生的力量和帮助……但若信心误用了又怎样呢?也没有关系:我宁愿被一个虚伪的朋友欺弄而不愿猜疑一个真正的朋友。
人心可分为二,一部较善,一部较恶。善多而能制止恶,斯即足以云自主,而为所誉美;设受不良之教育,或经恶人之熏染,致恶这一部较大,而善这一部日益侵削,斯为己之奴隶,而众皆唾弃其人矣。
我对他的话不敢苟同,无所谓堕落不堕落,星星还是那个星星,月亮也还是那个月亮,趟着生活之水前行,我们没有变高也没有变矮,浮沉不定的只是生活的水面。而升华或者沉沦,我们身不由己。20年前我立志要当科学家,但那年的陈重不一定就比今天的高尚。走出大门时,我想,理想不过是我们自己吹出来的肥皂泡,破裂之后一切都显出原形,而李良的错误,他总是把肥皂泡当成生活本身。《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》
我再沦落,我还是爱我,可是为着要别人爱我,我不得不做些叫他们看得顺眼的事。我的理想生活是,天天可以睡到自然醒,不做什么,不负啥责任,同我爱的,以及爱我的人,一起坐着说话,笑着看日落。
宁愿做一朵篱下的野花,不愿做一朵受恩惠的蔷薇。与其逢迎献媚,偷取别人的欢心,毋宁被众人所鄙弃。
五十年来和五百年内,中国人写白话文的前三名是李敖。李敖,嘴巴上骂我吹牛的人,心里都为我供了牌位。(《独白下的传统》扉页题词)这话很多人不同意,但谁都会惊叹于这种表达方式和说这话的勇气。